谈话还算顺利，江乔自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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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还算顺利，江乔自认为的。

除了他自报家门后的短暂但合理的沉默，他们之间的对话流畅自若，听不出破绽。他约了谢昶言周三晚上一起吃饭，像老朋友一样。做好了对方提议西餐、日料，去那些高档餐厅的准备，没想到对方说出国吃的东西选择单一，回国只想好好重温以前的美食，问他想不想去吃小龙虾。

江乔松了一口气，连他买好酒的钱都省了。

刚好他是个无业游民，顶多去最后剩下的那家江记家宴帮帮忙，谢昶言回国整修，还没开始工作，约在周三也不存在排位堵车。

本来以为重温老味道，谢昶言会约在他们聚会以前常去的，学校附近的一家，对方当天发来的地址是陌生的。是他想多了，哪有人现在还囿于过去呢？都是多少年前的选择了，现在随便挑出一家，光凭卫生，都比那一家拿的出手吧。

特地腾出时间来，江乔以为自己到的早，在店里看了一圈没有人，还剩下好几桌位子，准备溜达去一旁的便利店买烟。他是不抽的，万一谢昶言抽呢，备着总是好的。另一方面，他想换个地方，派遣等待故人的焦虑，为自己壮壮胆。

他不是临阵脱逃的性格，只是下意识觉得紧张。谈话越是顺利，江乔越是心虚不安。他心中最理想的结果，明明是谢昶言根本不接电话，听到他是谁就挂掉电话，或是找借口婉拒其中一种。哪一种他都能欣然接受。而不是这样仿佛无事发生地见面，像是掀不起波澜的混沌死水，看不清，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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