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委屈，也只有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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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乔低下头，“不吃就算了，我来收拾。”

连谢昶言看都没看，江乔把其他餐具收起来，回身看到对方正拿着扫帚，直接走上前说他来就好，从他手里接过东西。

谢昶言没再跟他争，板着一张脸回房间了。

好在茶几上什么都没有，只是溅到了谢昶言手边的抱枕，沙发幸免于难。收拾清理完一片狼藉，也像是在修缮他的坏心情，江乔深呼吸了无数次。本以为眼下的相处模式已成定局，他还是触碰了谢昶言的雷区，也成功激怒了自己。

又是因为什么？真的是那盘菜，还是纯粹因对方心情不好所致，倒霉的就成了自己？

明明，他已经道过歉...甚至做了更亲密的事。

是他太天真了吗，还幻想着他们可能一点点回到从前。也许答案只是他自作多情，以为道歉就等同于得到原谅。时间让江乔变成了不同的人，也让谢昶言永远区别于江乔心里的那个谢昶言。

准备离开时，谢昶言从房间里喊他进来。

江乔整理好情绪走进去，做好了和对方再起争执的最坏打算，原来是让他换衣服。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袖子，他的衣服颜色浅，扣上了一大片油污不说，他气上头来围裙也没系，衣服下摆溅得全是水渍。

他觉得委屈，也只有一瞬间。

“还是算了...”

“今天是我不对。”谢昶言没回头，扔给他一件衣服，“穿上吧，不是还有约吗？穿成这样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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