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
-----正文-----
如星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昏昏沉沉,不知昼夜。
最开始没有人来管他,四周安静又昏暗,如星就保持一个姿势静卧以节省体力。慢慢地,他听到呼哧呼哧的声音占据了他的耳边,努力克制着不受耳鸣的影响辨别了许久,才意识到这是他自己的呼吸声。
他感到惊讶,从很小的时候他就学会了怎么样放轻自己的呼吸声,怎样潜伏在原地一动不动躲过所有危险的注视,可现在他连这样最基本的都做不到了。
这样不行。
他竭力保持意识清醒,勉力支应着想要转头检查自己身上的伤口,而当发觉这样简单的动作也不能完成时,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名为绝望的情绪。
这很怪,以往都是他将这样的感受带给别人,而这一次,轮到他来承受了。
他试图手脚并用地往前挪动,从这块被他血液沾染、弄脏了的地板上挪走,但很快又失去平衡摔回原地。
他四肢的伤最重,打斗时被完全放弃的右腿和右手已然没了知觉,只余下一点重量成为身体的负累,牵动伤处更剧烈的疼痛。胸腹和肩背处也疼得厉害,身上的伤口被粗暴地掀开,裸露在外,凝固的血液勉强裹住一层,又被他自己挣扎着崩裂开来。
痛,实在太痛了。
但如星还可以安慰自己,身体上所有的痛苦、颤抖等等不由自主的反应都只是因为受伤而已。
对,还没到结束呢……我还是完好的…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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