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苏景的声音犹如平底惊雷。

方元放下电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去补救。

苏景一把扯过他的衣领，将他狠狠地抵在了墙上。“那一枪居然是你开的？！”

“是我开的枪，可....”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别动他。”

方元的眼圈被逼的通红，像是变了个人一般，眼中早就没有了曾经的亲昵。

“可我明明有机会杀了他，一切都是因为你。”方元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顿的问道，“小景哥，你舍不得让他死，你喜欢他，对吗？”

苏景看着方元有些发白的脸色，忽然像是被泄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缓缓松开了攥着他领口的手。

“我想放弃了。”

他向后退了几步，坐在了病床上。

“或许这一切，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方元僵立在原地，他第一次叫出了苏景的名字，像是一只即将被抛弃的小兽，嘶哑着喉咙绝望的哀嚎着。

“当初你是怎么和我说的！你说你想离开他，你说你不想过那种屈居人下的日子！我替你铺好了路，你手上甚至干干净净的没沾上一点儿鲜血！可是你现在居然要放弃这一切？苏景，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了？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吗？！”

“杜言骂的没错，我就是一个贱骨头，在他身边追欢卖笑惯了，早就不是一个正常人了。”

“不，你不是！”方元掰过他的肩膀，“你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而已，你现在已经自由了，没有人会伤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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