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凯栋很冷静，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只是轻轻地问道：“赖白，你不是在家吗？”

他带着刀，直接一刀捅进那个胖子背后，扭住那人肥腻的后颈，从赖白身上拽起来。惊慌失措的男人想从地上爬起，但是被杨凯栋几下踢在头上，少年打人有股狠劲，他并不是真的想杀人，于是扔了刀，握紧拳头直击那胖子的脸，又一脚踩到对方丑陋的东西上，那好不容易用药起来的软肉又软了，渗出点点黄色的液体。

他没骂人，把所有力气集中在拳头上，打得地上的男人扭得像条蛆，鼻青脸肿着哀嚎求饶。血水顺着对方的口鼻蜿蜒而下，他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找了只鸭子为什么会落得这么个下场。他身体看着强壮实则虚胖，被轻松抓着头发往桌角嗑，牙齿崩掉了一颗，头破血流，这时杨凯栋指指自己穿的校服，才说：“这次就放过你，不许报警，我未成年，杀了你大不了就是坐几年牢而已。而且你是嫖娼，报警了连你一块儿抓！”

胖子连连点头，爬起来抱着衣服就跑了。

赖白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他看着杨凯栋打人，脑海里不自觉浮现起赖马打他的场景，虽然他现在已经长大了，赖马也死了很久，老家的破房子也被烧了，但是沉淀在灵魂的恐惧还是让他毛骨悚然。

“怕什么啊，赖白？”杨凯栋温温柔柔给赖白穿衣服，手上因为打人破了皮，流了点血他全部抹在对方衣服上，“咱们回家，账就要慢慢算才有意思，你自己做的事，在决定做的那天起就要想好有什么后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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