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正文-----

这个晚上，戚律并没有睡好。

异常精神的感官甚至让他洞察了时间的变化。以前总听见别人开玩笑，你见过凌晨四点钟的xx（地名）吗？现在他可知道五月末的A市，三点鸟叫，六点熹微。

小区里的绿化多，竟也藏了许多的鸟。凌晨三点到四点之间，鸟叽叽喳喳地在窗外鸣叫，声音又响又亮，像是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刻举办着一场鸟类的演唱会。这是戚律从未留意到的。以往他一向睡得早，睡眠质量也不错，通常都能一直睡到生物钟设置的自然醒。

大脑折腾到天明时，才稍微感觉到一点困意。戚律迷迷糊糊地睡去。没做梦。违背生物钟在接近中午的时候醒来，抬起脑袋像是举起一口装满浆糊的锅似的，笨重又迟缓。戚律在床上愣了一会儿神，才开始缓慢而有序地洗簌、换衣。走出客厅，灰色的双人沙发上正坐着一人，低头翻着一本用来垫桌子的汽车杂志。这个说只借宿一晚上的人竟然还没走！

“醒了？”

从杂志上抬起头，司宁瞥了眼墙壁上的石英钟，又戏谑地看向面无表情，貌似还带着些起床气的alpha。

“平时你也会睡到这个点吗？我算算，睡了有……十二个小时。诶，你也太能睡了！”

戚律刚从卧室里出来，又走进了厨房。司宁放下杂志，跟了过去。

“七点半的时候，你的闹钟响了一次，我起来关掉了。本来想叫醒你的，但看你睡得这么香，而且今天是周末，你应该没有课，便让你继续睡下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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