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顾东来已经是3天之后了，林好儿和他面对面坐着，他脸上还有些红肿，额角贴着渗血的纱布，面容苍白憔悴，不见往日的矜贵模样。

在场的三个人没有一个高兴的，林好儿低头瞅着桌子上的几份文件，没有动作。

顾北泉先在股权转让书上签字，接着转给了顾东来。

顾东来捏着笔一瞬不瞬的看着对面的女人，“小好，开心吗？这回你真的自由了”

林好儿只是盯着面前的桌子不回答，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就像M国那个雨夜一样。

顾东来见她不出声，停顿了一会儿还是下笔签下了名字，收好转让书，接着又开始签离婚协议书，却怎么都下不去手。

林好儿那份也是，她握着笔迟迟不能签。

她犹豫的时间越长对于顾北泉来说就越煎熬，自己的女孩有多心软他最了解了，现在说她心里没有顾东来他是不信的。顾北泉动了一下，换了一个坐姿，林好儿像被他惊醒了，在协议上匆匆写下自己的名字。

顾东来看她签了，双目顿时赤红，凄然一笑，低头也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自此一切好像回到了原点。

顾东来站在门口回望沙发上的女人，脸上恢复了往日的高傲，“小好，我们的日子还长呢，你忘不掉我的。”

林好儿维持许久的平静有了龟裂，紧握的双手和抿紧的嘴唇通通透露着她的挣扎，眨眼间眼泪已经倾斜而下。

顾北泉拽着他的衣领要丢他出去，“滚！”语气已经带着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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