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优上完香后又偷偷摸进了他的禅房，权泽已剃度，他正在打坐念经。

她在他对面坐下。

他叹了口气，缓缓睁开眼：“施主请回吧，贫僧给不了施主想要的。”

她的手伸向他，他躲开。

望着空落落的手，她难受得厉害：“如果说我想要的是你呢？”

“阿弥陀佛，施主慎言。”

心里堵得发慌，她有些哽咽：“师尊……”

“施主，贫僧法号寻幽，莫要再认错了。”

他一副大彻大悟、遁入空门的模样狠狠刺到了她，她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他合十的双手微颤，闭上眼睛，泪滴的声音何尝没有落在他心上。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他却无法拥抱。

家破人亡，他出家为僧，苟全性命，他如何给她无忧的生活，他们的鸿沟已经无法逾越。

她带着浓浓鼻音妥协：“寻幽，你看看我，你说过我是你的当家主母。”

他眼眶都红了，艰难挤出几个字：“施主……请回。”

她起身，脚下一软，身子向后仰去，失重感传来。

就这样吧，摔晕过去，忘了痛苦。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他将她接住揽在怀里，眼中后怕：“你……没事吧？”

她抱住他，头埋在他胸口，眼泪渗透纳衣，泪水滚烫。

他情不自禁收紧手，怎么会这样，明明胜券在握，为什么满盘皆输。

他的家人，还有他的桑优。

她肿着眼睛在前，他红着眼眶在后，二人沉默着走在寂静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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