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封的头发很软，又带着洗发水的清香，不管是闻着还是摸着，都挺舒服的，不过这跟主人的气质很不相符。

这倒也不是说容封令人觉得不舒服，而是他素来嚣张，对谁，都像是欠了他钱的样子。记得当时一起作战时，还有人说笑他俩绝配，一个面过于瘫，一个嘴过于毒。虽然林晗觉得有些夸大，但他也懒得跟人争论。

看着容封的头，林晗又揉了两次，想要松开时，却发现容封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眼中意味很是明确，使得林晗的手，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

林晗叹了口气，就这么抱着他的头，睡了。

他们时隔两年，再一次躺在了同一张床上，尽管一切重来，可对于两人来说，一切，已经不一样了。

肌肉记忆比他想象地还要顽强，当然，也许是他太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被容封的气息包围，他竟睡得格外宁静。

一夜无梦。

可晚上睡得安稳，醒来却并不宁静。

他被那个在他身上揩油的人，弄醒了。

“早！”

一觉醒来，就见容封若无其事从他腹间抽手，给他打了个招呼。

“……早。”

他是不是太过好脾气了？

“起来。”林晗说道。

容封凑过去，嘴巴嘟起，用手指了指，“早安吻。”

“……你很幼稚，容封。”林晗一手套住他的脸，将他挪开，自己则准备起床。

手心传来一道湿热，容封舔起了他的手心。

林晗的手微一停顿，想要收紧，却还是默默地抽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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