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里也听到了外面的汽车声音，然后就是关车门的声音。汽车一溜烟地走了，整齐有力的步伐朝着这边走来，来的应该不止一个人。

许里打了个激灵，乖乖跪好，头也不抬。

这也是母亲之前跟他说的，父亲不喜欢别人直视他的眼睛。

沉重的鞋子踩在老式的木地板上，木地板不堪重负，发出吱呀的声音。

“主人，欢迎回家。”

他听见身边的母亲这样说，然后磕了个头。

他的心里是震惊的，母亲一向端庄大方，温婉稳重，他从未见过母亲用这种谄媚讨好的语调跟任何人说话。

只有一些母亲的客人，上门的时候会用这样恭敬的语调跟母亲说话，母亲也总是摆出一副冷淡的姿态。

一双军靴出现在他眼前，漆黑发亮，可以看出保养得很好，还是崭新的。

后面的几双军靴似乎就没那么神气，乖乖地站在后面一动不动。

“这个是？”

男人的声音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低沉，虽然他没有看到男人的脸，但总觉得那道威严的视线让他喘不过气来。

那是上位者的压迫感，只是一眼就足以让人战栗。

“是母狗为您生的小狗，主人。”母亲的语气更加卑贱，许里有些不自然地扭扭身子，只觉得母亲仿佛一条谄媚的哈巴狗一样对着主人摇尾巴。

而且，母亲从未在他面前自称过母狗，也没有叫过他小狗。

明明他是人，怎么就是狗了呢？

许里的心里小声嘀咕着，忽然听到一阵撞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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