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是想问问你，今后有何打算？”萧宸看着蓝霄，“我知晓岚姨他们一时跟着我，是为了报仇。可周长康已经死了，你们今后的路如何走，要早做决断。”

萧宸很清楚，因一些缘故而暂且走到一起的人，若非志同道合，注定有一日分道扬镳。

有些话早说清楚的好，免得今后一个不慎，反目成仇。

“我……似乎我和父亲带着他们走错了道，如今……已回不了头了。”

“若你将冯兴业也当成了仇人，想继续报仇，领兵作战目的也只是报仇。那便各自行事，只要你约束好你手底下的人，不要屠戮寻常百姓，冯兴业死后，我给你们划分田地，这一路上你们的功劳，都算成金银财帛，让你们能好生去过日子。

“你若现在就打算离开，振兴凌云楼，他日，我让人将冯兴业的人头给你送去。”

“我若想带着他们跟着你呢？”

“那就收了你们的江湖习气，忘了以前江湖上的种种自在。在我这里一日，便要守一日的规矩，犯了错，不要跟我说什么情谊。我的规矩，金杯同饮，白刃不饶。

“我这里，有功者都论功行赏，若他们不幸战死，他们的家人都能得到照拂。有错者，罚起来我也不心慈手软。国有国法，军有军规。若觉得有功劳就可以放肆，学以前黎朝那些世家做派，还是尽早从我这里离开。”

“我会尽快同他们商议，给你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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