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鸣市第一场雪降临在十二月的末尾，从下午第二节课开始飘鹅毛大的雪花，窗外青松很快被层层白雪覆盖，等到放学时，外面天又黑，路上还全是积雪，一群人挤在门口，一个接一个扶着墙走。

林尧座位在窗户边上，这个窗户关不严实一直透风，他被冻得鼻尖通红，两手冰凉，幸亏周昊问边上女生借了两个暖手贴，不然几小时过去他非得冻死在教室。

他很畏寒，可能是在和县福利院的那个冬天被冻怕了，捂了很多年也没给他捂回暖。

周昊在走前问他要不要带饭，他摇摇头说不用，有人给他送。周昊一副了然的表情，没再多说，反正他问林尧也不会告诉他，学霸把自己的天仙女友藏得可紧。

也许是天气太过恶劣，留在班里啃面包的人比平时又多了一倍，林尧探头往外面看了看，乌压压的全是伞和人，没找到贺殊的影子，于是低头偷偷从桌肚的角落里掏出一沓纸条。

一共三十张，每张上面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是他涂涂改改却始终不敢说出口的喜欢。

他把写表白信当成是日常放松的一种方式，每当做题做的快要崩溃时，就掏一张纸出来写满，发泄完所有情绪再把爱意重新藏起来。

直到玻璃传来轻轻敲打的声响，林尧才慌慌张张地把纸条塞回原处，窗户上又起了雾，外面看不真切，林尧用手擦了擦，正好对上贺殊微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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