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六点，这个时候起早贪黑的室友们早早背着包去了画室，只有周正戚还在等着，等到宿舍门的门锁声音总算在空旷的清晨响起。

“陈朝！”周正戚打了个翻身仗，立马从床上爬起来，“你回来了？”

“嗯。”

光听声音，周正戚也能听出他很疲惫，沉默了片刻，突然说：“对不起。”

漆黑的夜里，陈朝的眉眼越来越黯，“什么？”

“这件事，是我的问题。”

“你的问题？”陈朝不解，还没躺上自己的床铺，周正戚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我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周正戚不敢看他，努力解释着，“是我跟夜店经理打了招呼，我给了钱，我想让你这一个月都回来学习，我以为他们会遵守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突然会要求加场，我去找过，但是他们不肯见我……”

“你说什么？”陈朝惊愕道：“你、你给了多少？”

周正戚想了下，“也不是很多。本来我想直接给你的，但……但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收，我又怕直接给你家人会让你姥姥担心你在外面做了不好的，所以我就这么做了。”

“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换的。”但周正戚没有告诉陈朝，自己现在身上也背着一笔债务，他答应了二手店的老板会在这几天将剩余的钱凑齐还过去的。

“走。”陈朝大手攥着他就正要往外走。

周正戚踉跄了几步还没踏出宿舍门，“去哪？”

“去把钱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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