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等多久，当晚黎渊就来了。暮离出去把黎渊接回来，一进门黎渊就看到了清醒状态下的黎夜，暮离走到黎夜身后站定。

黎渊感到一刹诡异，他不该是挡在夜儿身前吗？但他没空在乎这个，他和黎夜对上了视线，不知该怎么办，一双手无处安放，也不知道到底是要继续这样对视还是应该错开眼睛。

黎夜对黎渊的那份恐惧感还是无法全部消散，他战战兢兢地开口道：“哥哥。”

黎渊没有想到黎夜会主动开口，而且不知已经过去了多久，没有想到这辈子还能听到夜儿叫自己哥哥，黎渊心口好像有什么填着，压着，箍着，紧紧地让他连气也不能吐。

“夜儿......”黎渊感觉自己有千言万语，但有好像无话可说。

这看起来有点缩手缩脚的黎夜，和他印象里的差别太大，以至于黎渊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交流了。

看着哥哥那张脸上毫无变化的表情，黎夜却真实的感受到他好像有点落寞，黎夜从没有在黎渊身上看到这方面的负面情绪，这让他好像更加无地自容，都是自己害的。

黎夜鼓足勇气开口道：“我都不知道你还来看过我......我也知道所有的理由和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我特别后悔，无论是什么惩处我都甘愿受过......”

然黎夜还没有说完就被黎渊打断了，黎渊也一样面有愧色，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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