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因并不知道傅司哲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也不知道他和方颖的对话，傅司哲听到了多少。这是自从那一次带着强迫性质的肢体接触之后，傅司哲与费因第一次单独相处。双方都没有开口，在尴尬的气氛中沉默了良久，直到傅司哲率先打破了寂静。

“从明天开始，我会把方颖调到别的部门。”

费因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傅司哲像是在宣布通知一样，继续说道：“也就是说今后，她不需要再负责你的身体检查。你们，也没有必要再见面。”

“为什么？”费因茫然地望着傅司哲，“她工作认真，也没出过什么差错，为什么要把她调走？理由是什么？”

“跟她在一起，你会受到不良影响。”傅司哲的声音毫无起伏，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

“不良影响？？”费因更加糊涂了，“她能对我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有句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傅司哲走上前来，貌似不经意地捡起方颖桌面上的文件与资料，心不在焉地拿在手中一边翻看一边说道，“对于你来说，这句话尤其适用，毕竟你接触的人太少。”

“你当我是小孩子？”费因不满地反驳，“我已经成年了，我有我自己的判断，知道是非黑白。什么人可以当朋友，什么人应该远离，这点辨识能力我还是有的。”

“朋友？”傅司哲不屑一顾地笑了，“一个才认识不到一年的人，也算朋友？你所谓的朋友，会不会太过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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