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落幕，一干人等退下后大殿便显得格外空旷，就连那研墨的小太监也已悄然退下。

洛亦轩拿起毛笔抄写静心咒，上午挨过手板，这会儿细细的笔杆握在手中难捱的紧，且楚凌备的是小狼毫笔，专门用来写小楷的，他这会宁可写大字也不想抄写磨人的佛经。

几次提笔，都觉手心灼烧不已，无法静下心来，悄悄侧目看了眼帝王，谁知楚凌目不斜视的批阅奏折，嘴里却道：“阿轩有话想问？”

“哥哥…会娶太后的侄女吗？”

楚凌没回答，把龙案上的茶盏递给他。

小孩双手接过，听话的小啜一口。

“喝完。”

洛亦轩不敢不听，顺从的仰头，喝完了那盏温度正好的茶水，上好的茶香沁人心脾。

楚凌接过空茶盏，低头在他嘴角落下一吻，打趣道：“这上好的茶水也盖不住阿轩满嘴醋味。”

“哥哥！”洛亦轩赌气的把头转向另一边，嗔道：“我不问就是了。”

帝王坐在高位，嘴角噙笑，“朕喜欢阿轩吃味的模样。”

见洛亦轩还是扭着头不理他，便说道：“朕并非太后亲生，继位之后，和太后的关系一度跌到了冰点。”

男孩稍稍回过头，“可太后对你有养恩，哥哥这样难免落个不孝的名头。”

“朕的生母是个小小贵人，生下皇子得以晋了位份，朕五岁那年却突发恶疾去了，你猜是谁的手笔？”

“太后……”

从某个角度来看，楚凌的经历和他十分相似，竟有些同病相怜，相依为命的感觉，小孩心下不忍：“哥哥，我能一直留在你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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