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林想躺在床上，盯着亮屏的手机发呆。

手机上显示着程昱的语音信息：想想，晚安。

跟林艺总是调笑嘲弄的语气不一样，程昱叫“想想”咬字很清晰，带着缱绻和暧昧，像在叫情人。

林想今天在洗手间里被程昱吓傻了，腿还在发软，两边乳头肿胀着微微刺痛，口腔里似乎还残留着麻痒的感觉，让他连吞咽都觉得羞耻。

他脑子都想锈了，也想不明白程昱为什么要那样对他。

林想犹犹豫豫地打开对话框，正要给对方回晚安，程昱的信息便又发了过来。

“明天去看电影好吗？”

“就我们两个。”

林想抿紧了嘴，删掉对话框里的字，反复编辑拒绝的文字，却迟迟发不出去，最后心一横，把手机锁屏直接睡觉。

第二天一早，林艺出门不在家，林母偷偷地拉住林想。

“想想，你程昱哥哥都跟我说了，要跟你去看电影呢。”林母笑得慈爱，“趁着小艺不在，你俩赶紧去玩吧，你昱哥哥在外面等你。”

说着，林母塞给他一张卡：“玩开心点，今天不回来也行。”

林想又慌又懵，几乎是恍惚地被林母推上程昱的车。

驾驶座的程昱穿得很休闲，眉眼温柔地望过来：“想想，早上好。”

林想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快，他没敢看程昱的脸，磨磨蹭蹭地扣上了安全带。

程昱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问他晚上睡得好不好、早餐吃了什么，这样寻常的交流反而让林想更加不安，总觉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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