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有两个空出来的座位，这两个座位连在一起，一空就太明显了，周围学生的目光忍不住扫去，不过很快一个座位就坐上了人。

林晨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朝后座借纸，他按不住涌出的鼻血，就说话的功夫，指间的肌肤大半都是血了。

他尽力的在捂鼻子的同时遮住自己的脸，可还是遮不住自己的惨状，好好的一张帅脸现在左右不对称，右边肿的跟蜜蜂蛰了还要大。

后座的男生是憋着笑给他递纸的，问他怎么变成这样，林晨也不说，伸出通红渗紫的手腕去接纸，在他转头的一瞬间，空气里响起了欢乐，想忍又忍不住的笑声。

另一个空座位的主人是踩着早自习下课铃进来的，粉尘在空中飞舞，郁冷就像是神明踏光而来，往下滴水的脸蛋，在热气腾腾的阳光中透着粉粉热意。

林晨放在书上的手动了动，伤口的疼痛很清晰，他不想看把他打成这样的罪魁祸首，眼睛却不由他做主，纵使他头转到墙壁那边，余光也一直在郁冷这边。

郁冷微垂的长睫也挂着水珠，睫毛被濡湿成一簇簇，栗色头发也是湿软的，他的脸很小，小脸干净清透。林晨却回想起这张漂亮的脸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样子，水珠划过白瓷般皮肉时，他恍惚生出那是白浊的错觉。

下课的教室总是闹嚷嚷的，可当郁冷坐在林晨身边他就无暇思考其它，他每次呼吸都是郁冷身上绵甜的味道，他的耳朵都是郁冷收拾东西的声音，视线更是粘在对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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