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初，很多学生都会怀揣着“重新做人”的信念，学习热情十分高涨，高三实验班的尤其如此——即便是下课，多数人也是埋头做练习，连个厕所都舍不得上，别说“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可能连自个儿同班同学今天有没有来上课都没工夫注意了。

这时候，也只有已经决定出国的赖子旭还有闲心不读书，一个劲儿地盯着自己同桌看。

“你这是做什么？”

戴西刚做完一道数学大题，正想停下来喝口水缓缓，就发现赖子旭的大脸都快贴到自己身上了。

“同桌。”赖子旭又上下打量了几眼戴西，语气十分严肃，“我觉得你变好看了。”

“说，你寒假是不是去做微调了？还是吃了什么民间秘方？又或者是得了奇遇，洗筋伐髓、脱胎换骨了？”

越说越离谱了，前面的王一蕾都忍不住回头插一嘴。

“我说九日弟弟，咱还是好好读书别整天看些有的没的——不过说真的，”她靠在桌子上，往戴西的方向凑近，仔细瞧了几眼，“小西确实变好看了。”

戴西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发型换了吧。”

“不对，就是变好看了。”赖子旭坐他旁边，直接上手摸人脸，“你看你现在，脸上有肉了，白白嫩嫩的，嘴巴也有血色了，整个人就像、就像……”

“就像突然有了生气。”辛瑶也转过来了，帮赖子旭补完了后面的话。

“对！就是有了生气！还是咱们瑶瑶学霸有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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