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西转星河澹，犹有香车取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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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吧，哪儿都好，模样周正，脑瓜子机灵，吃苦耐劳，个儿还高，就是缺那么点儿悟性。”

娄子葭闭了闭略微酸涩的眼睛，转身看着一上午忙得连轴转嘴也绝不闲着的李姐笑：“悟性这东西也难说，我看秦闻多磨个两年也行。”

“干我们这行一要耐性，二要悟性，耐性磨个几年谁都有，悟性这东西就是师傅带进门，修行看个人了。”李姐盯着扫描仪上的画像咂嘴，“当时想进木器组的光北大高材生就有六个，结果这樊师父愣是一个没要，从综工把小秦挑去了。我们当时都挺纳闷儿，说句实在话，光是看耐性，小秦那大个子也不像是个坐得住的主儿，樊师父说他当时就看这大小伙大中午的蹲院儿里调猪血漆，一蹲就是一个多小时。”

“不是吧……”娄子葭乐了，脑子里都是秦闻满头大汗苦大仇深的模样，“那是挺有耐性的，我一闻那味儿就难受。”

“可不是嘛。”

娄子葭揉着食指关节处新长的薄茧，秦闻前几天送来的樟木还剩下一些边角，他拨弄着印台，琢磨将就那半截木料再刻个小章。兰亭集序修修补补了快两个月，家里从杭州打了好几次电话，老妈一天刷三次天气预报，一看北京天阴，就视频叮嘱他防霾吃药，工作间的抽屉里都有一打老妈寄过来的pm2.5专用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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