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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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批最早的祭司活得比初代王上还长，祭礼从杀牲到活祭，不管诸国势力如何消长，都严死守着这座高塔。

日录里也很常出现神官代理摄政。不过被桂冠选定的王理应在使命完成前得到庇护，却接连迅速遇害。

事情发展脱离了既定的因果，好不容易想出挣脱怪物躯壳的法子又被打回原形。就好象自己是双眼睛，只能静静看着庞大的多叠生物喜怒无常。

祂后来成为了它，却又不是。因为，谭允知道自己拥有个名字，也许是挂念之人，或者自己本身。

还有跟谭璿晔订下的赌约。

旧时初醒时是于雪山之巅的祭坛，可真正意识回笼却已身在云端之上的神殿。

意志所不能及的禁区，即是永恒的神弃之地。

好象在漫天火海前，谭允要求过对方完成件事。

可是祂又记得魔祖手握逆天气运，在还没取代完怪物前就害了自己并缚绑在高塔上的木桩谢祭。

然而事实却是乌墨一片的天空拨云见日，散开的云翳间露出宛如金字塔的隅角，随后燃烧的神殿如火球般重重沉坠，破开了灰雾弥积的苍穹，烧成一道道烟云，落入火红的地平线，连同横尸遍野的高塔，一起拉下海面，埋没进一望无际的远洋之中。

，如果重来，当时就不该放你走。，

在圣子触手可就之处，泛黄的书页被姆指碾过，一条陈旧的笔迹被掩盖起来。

后续未有记载的是，谭璿晔魔力尽失变成孩提模样，如今长大成人，杀伐之气伴随欲望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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