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一阵细微压抑的哭声传来，顾子清艰难地翻动着眼皮，逐渐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

见他醒来，守在床边的顾十三赶忙抬手擦擦眼泪，装作若无其事地露出一张笑脸来，只是那笑容十分勉强，甚至比哭还难看：“师尊你终于醒了，你都昏迷一天一夜了。”

“师兄们，师尊醒了！师尊醒了！”

顾十三这么高声一喊，顾子清的其他几个徒弟手忙脚乱的冲了进来，在他面前嘘寒问暖，一张张忧心忡忡，表情哀默的脸，倒是未掺任何虚伪和作假。

“师尊醒了，感觉如何？”大徒弟顾一，人称酒囊饭袋一号，眼神关切地望着顾子清，还体贴地给他喂了一杯水。

顾子清摇摇头，嗓音格外嘶哑，整个人像虚脱似的，未语泪先流：“你们……都知道了？”

他自从封了尊号之后，陆续收了十三个徒弟，从顾一依次排到了顾十三。

年少时的顾子清也是玉树临风，人中龙凤，自诩天才，他一直坚信自己可以修成剑仙，因此收的徒弟也都是出身名门，文武双全的杰出世家公子。

然而学富五车，文采出众，也并不代表他们能在练剑修仙上有所天赋。因此顾子清师徒们经常被同门轻蔑，还戏称他们是一群酒囊饭袋。

唯独只有小十四，也就是六年前被鸿蒙师尊强行塞到顾子清手里的顾千刃，那个最不被顾子清喜爱，鞭打欺辱当成家常便饭的小徒弟，偏偏是最有修炼天赋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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