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

-----正文-----

江煦的卧室里还修了一个浴室，那里面同样宽敞得不像样。江煦平时喜欢带着他的小狗塑料玩具一起泡澡。

今天在江煦洗澡时，丁嫂拿过来两套睡衣，递给我，“这两套我都改了尺码，应该穿得上，你试试。”

我听从她的话换上了衣服。裤子提上，手从袖口钻出。整套衣服熨帖，手脚以及腰的位置都改得合适。

住在老城区时，我的衣服都是废品站的人从一堆东西里挑挑拣拣拿给我的，有的长很多，有的则是紧巴巴的，我还从来没穿过这么合身的衣服。

“你多大了？”丁嫂蹲下将褶皱的地方拉平整。她的声音有些沧桑，但却不像郑念那般歇斯底里。缓缓地，柔柔的，我听起来并不讨厌。

我说：“13。”

丁嫂用带着厚茧的手摸了摸我的头，眼神里是我读不懂的情绪，“比小少爷大三岁。你也是太太的孩子吧。”

不等我说什么，丁嫂起身叹了口气，感叹着说：“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这么恨你？”

我缄默着。因为我也没有答案，我也不在意为什么。

“孩子，也别怪她。”丁嫂说，“太太也是个可怜的人。”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沉默地听完她的话。

江煦洗完澡回来身上穿着他的白兔睡衣。刚洗过澡人身上一股甜腻的果味沐浴露的味道。丁嫂则是起身去收拾浴室，仿佛刚才的话题并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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