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翊秋是用恨意强行催动雷劫，一步跨越两阶，早已经违背修道之法，纵使能够维持一时的强势，却是在耗损真元，魂魄定然已遭受重创，有魂飞魄散之危。

“秋儿……你用恨意强行催动雷劫，跨越两阶，是会魂飞魄散的你知道吗？”凌寒青忽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颓然，他从未想过真要杀死宁翊秋，做下的一桩桩事情却还是将他逼至今天的境地中。

他心中空茫怅然，不由地怔怔地陷入回忆之中，先前的爱与恨如乱线一般交织在他的心底处，杂糅在一遭，凌乱地充斥着他的心脉。

此时心底里那狰狞低沉的心魔声音再次浮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是恨他吗？明明你也是云圣洲法则的受害者，却再不能像他一样，参悟大道。如今他变成和你一样的人，魂魄将在恨意偏执之中烟消云散，难道你不应该开心吗？”

难道我不应该开心吗？凌寒青在心底默默地重复着，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一丝开心的感受，反而只觉整颗心像被生生剜开，再无法拼凑完整。

过往的他，还会在宁翊秋痛苦痛恨的神色上感到一缕缕快意，可如今，曾经那一丝可怜的快意已经变成一面镜，硬生生地摆在他面前，逼迫他瞧清自己心底里腌臜的真切。

“秋儿……”凌寒青刚刚出口唤上一声，前方一道剑光轰然砸来，径直劈中他的肩膀，将他打飞数丈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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