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秘密

-----正文-----

“确实很粘人。”白尔晋用陈述的语气认可了这一点，五指张开又收拢，一把将他拉起来，手指蜻蜓点水般的勾连变作坚固的铰链紧紧纠缠。

袁星程就势撑住他身后的料理台，倾身向前，微微踮起脚后跟，身体力行诠释什么叫“很粘人”。

“我联系过疗养院了，”呼吸在咫尺间交换，他用翘起的鼻尖碰了碰白尔晋的，“我们明天可以去看妈妈。”

白尔晋下意识地犹豫了几秒才闭上眼，低下头托着他的后脑勺，与他交换了一个尤为温和缠绵的吻。

“好。”

袁星程看见他近在咫尺的睫毛轻微颤动着睁开，露出底下玻璃般透冷的眼珠。

“那你想什么时候去见我的家人？”

真奇怪，面前明明是那样一双凉薄的眼，锋利的线条总是在第一眼就把自己和人群划开一条不可逾越的界限。可袁星程总是在他向自己低垂眉目的时候，听见冰雪消融时细微的动静。

他想，这是我捂化的一抔雪。

这么想着便伸手轻柔地从他的眉眼抚过。

“那就明天一起吧，”他的语调有点遗憾，“我真的太忙了，后天就又要开始跑通告了。明天早上去剪头发，陵园什么时候关门？疗养院晚上也可以进。”

“剪了头发先去看你母亲，”白尔晋捞过他耳边一绺散落的头发，“不能去了墓地再去看望病人的，来不及可以以后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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