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桑德站在水箱边的平台上，按下电子哨。随着嗡嗡的低响，人鱼的灰白尾鳍在水面闪现浮动。

虞敛砰地鱼跃而出，精准地落至莱桑德身边，用鱼骨支撑着身体凑近了他。

人鱼的发丝是防水的，从水里游出后随便甩两下就又变得顺滑干燥，像是墨黑的锦缎。莱桑德没有忍住，伸手碰了碰他的发梢，但立刻就被高傲的前任人鱼首领咬了指尖。

“诶呦…”莱桑德故意做出夸张的吃痛表情，虞敛便迅速松开了他，指肚上只留下个发白的小凹痕。

莱桑德还在逗他：“我天天花大价钱订进口海鲜给你吃，你居然还咬我，有没有点心啊。”

他其实只是想口花花一下，却被虞敛带蹼的手掌握住了腕子，强横地扯到了自己的眼前。然后，虞敛眼神冰冷地张开嘴巴，露出锋利的牙齿和一截猩红的舌尖，挑衅似的紧盯他的眼，重重舔舐上了他的指尖。

“娇气，给你…舔了，”他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学会了一些人语，用他那把低沉冷冽的嗓音一个字一个词地往外吐。

莱桑德笑得差点岔气，疼惜地揉了揉虞敛半透明的蹼膜拿出了他的午餐，今天的正餐是蓝鳍鱼，这条足有五斤重的新鲜大鱼被掏空了内脏，塞进了海胆蟹肉与海藻打碎而成的混合物，还掺了营养粉，是专门弄来给虞敛补身体的。

虞敛这才满意地摇了摇尾巴，张开嘴巴用锋利的牙齿去撕咬鱼肉。而莱桑德则俯下身检查起他的泄殖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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