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明烨没有得逞。

他给人揉得眼泪汪汪的，肩膀和鼻尖一样粉红，但好歹最后克制住了，脱了衣服披在前面挡风，一路沉默地回了家。

下马后明疏冶就直奔卧室，关门落锁。

挡风的衣服掉在地上，马儿拴在篱笆门旁边那棵树下，哐哐踩了两个泥印子。明烨捞起来抖了抖，对着那片泥巴印子啧了声。

一只眼睛从门框后面冒出来，露了半个头警惕地看着他，明烨把脏衣服丢进椅子里面，脸朝后面偏了偏，“鬼鬼祟祟看什么呢？小叫花子。”

那眼睛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缩回去藏起来了。

明烨去后院打了桶凉水，洗过脸之后从头浇到底，人清醒了，下身的火气也降下去了点儿。

他抹掉脸上的水珠，对面就是明疏冶的卧房，落在窗户的影子走来走去也不知道在干嘛，浑身湿透的站着看了会儿，又想起树林里那几句冷冰冰的话。

“你这么对他，你们都这么对他，难怪他会去死……有你这样的哥哥是他倒霉。”

重活一世，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可为什么说出来的话那么像？

……他这个哥哥当的，真的有那么糟？

井底有几坛冰镇的酒，本来想走的时候再开封，今晚明烨提前把它捞了起来，一拧发现封盖有点松动。

他皱了皱眉毛，鼻子凑过去嗅了嗅，将坛子倒空后开了个新的。

白色的钱袋放在桌上，一盏油灯点了起来，昏昏沉沉的照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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