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唯有套路得人心。

-----正文-----

“脸怎么了？”

祁棠病容怠倦，辅一开口，带着气声，声音十分喑哑。

脸上被祁棠指尖擦过的地方，似乎烫热起来，祁静用手捂了捂，干巴巴地承认，“被简哥揍的。”

“活该。”猜想也是。对方虚弱地轻轻笑，但末了，还是多问一句，“上药了吗？”

祁静心中一酸，摇摇头，“没事，一点小伤”，即就站起来要往外面去。他脑子里乱得很，临阵退缩，一壁说着“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吧，我不打扰你了”，慌张地向门口走。

“等一下——啊……”祁棠下意识抬手挽留，捉了个空，动作牵扯到手术刀口，祁静听到他一声压抑痛呼，立刻折返回来，望着这拧着眉格外脆弱的人，心软又矜惜。

“好了，我不走了，何苦再来一遍苦肉计。”他声音渐低下去，瓮声瓮气，趴在床边牵住祁棠冰凉的手。本是随口一句有些讲笑意味的埋怨，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祁棠心里一痛，在他掌心蜷起手指。

“对不起。”祁棠声音轻轻绵绵。

他意识到讲错话，正待解释不及，对方垂着眼帘，忽然道：“我刚才梦到你妈咪。”

祁棠很少主动跟他提起母亲，准确说是他们之间相遇相爱种种，过往似是一种禁忌，小时候他软磨硬泡，才从九叔那里听得一点细枝末节。他紧张地望住祁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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