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国总是这样不打招呼的回来，清棠很早就觉得，必然有天会被他撞见。

陆振国不是开车回来的，他喝了点酒，思维和肢体变得简单而暴力，所以在短暂大脑空白后，他第一反应就是去抄一节钢制水管。

“你们。”

“你们——”

这暂离的时间，足以让陆文驰本能把清棠护在后面，本来要打在清棠脸上的耳光甩落到他脸上。陆文驰清楚感觉到怀里的人已经手脚颤抖了，但那种颤抖很不明显，只有挨很近才能察觉到。

“养你这么多年，还指望你出息了拿钱孝敬我，结果……我他吗生的两个儿子搞在一起？！”

癫狂、不可置信、暴怒的叫骂，陆振国已经陷入癫狂状态，满脸涨红。

“贱女人生出的来的贱种，啊，搞同性恋，今天我就打死你们！！”

他管当年那个被他强奸、然后生下双胞胎难产而死的漂亮女人叫贱女人。

清棠很早就知道，自己对陆振国的应激症状是比哥哥还要严重的，即使那些疼痛不会落在他身上，可当陆振国抄起墙边那条钢制水管的时候，他的四肢瞬间化为沉重的雕塑，根本想不起来去躲。

陆文驰被打的时候，他每一次都看着，就这样看了十二年。

哥哥的每一声呻吟，每一滴眼泪，都刻进了骨子里，忘不掉，一幕幕在噩梦里循环。

陆振国踹开挡路凳子:“还他吗搂一起，要不要脸？！给我撒开！！”

桌椅板凳犹如地动山摇，两道身影密不可分地滚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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