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女孩话语里的服软姿态，裴暄竟是不怒反笑，他也曾在她面前如此服软过还不止一次，甚至怕她会伤心难过，他甚至愿意在寒冷刺骨的冬日里弓着身在荆棘丛里找她的猫找了半夜……

可她从来都是看不见他的，也不曾为他低下高贵的头颅，只会一昧的同他虚与委蛇，可他妈的他也觉得上瘾，觉得她如果能就这么待在他身边一辈子也是愿意的。

可当裴暄不再期待心上的人垂眸看他一眼时，她却能为了另一个男人给他服软，用着那样卑躬屈膝、低如尘埃的模样，以为这样做他就可以放过季然？

她怎么敢？！

“苏染，你想救季然吗？”见苏染眸中含泪点了头，裴暄忽而勾唇露出一抹笑。扯出一丝讥讽的弧度，也不知道是在笑谁，然后才用着不疾不徐的话说出最残忍的话，“可以啊，小染你是知道的，我会这么做无非是因为你惹我不高兴了……所以啊……你只要现在让我高兴满意的话，我就大发善心考虑考虑放过他。”

“你……你想要我怎么做？”少女抬起头一瞬不瞬的看着裴暄，静静等待着裴暄的下一句话，明明天光不明，可裴暄却破天荒的看到了少女的眼眸里全然映入着他的模样，似乎这是她第一次用这么忐忑又暗含期许的眸光看着他。

眸光似水勾人心弦，让裴暄莫名就想起来自己站在阶梯扶手处看着她缓缓走近他身边的模样，她那时也是用这一双漂亮的眼又怯懦又期待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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