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柴煦没过一会就吐在了厕所里。

腹部应激性的绞痛；

全都是不久前与李希壤维系表面和平一套所付出的代价。

原本在他的计划中，他打算安分守己下来，再和李希壤保持融洽的关系，好糊弄过去家里的其他人，之后只需要慢慢地寻找机会，他总能有让李希壤好看的那天。

但仅仅只是今晚上短暂的交持，他看着对方那虚伪造作的模样就实在忍不下去，好像从前的社交能力和超厚脸皮都凭空消失一般，再没有比那会还不会说话的时候了。

可他在人情世故方面一向不错；

当初为了李希壤，他没少往那些有关系的长辈那里做疏通送礼，哪一次不是被人当孙子一样对待都能应付自如？

他实在没道理在那人面前连一会儿功夫都坚持不下去。

这忍不住让他怀疑，或许这种在心中最厌恶之人身旁周旋的饭碗，果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得起的。

也就只有像李希壤那种天生的贱骨头，才能忍辱负重、毫无压力地进行下去。

倒在床上，用手臂遮住闭上的眼。

李希壤在回头后将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的样子，总是在柴煦的脑中挥之不去。

他不想去承认的。

无论他现在如何地去恶心那副场景，可李希壤毫无计较地将那一整杯酒喝完的干脆与大度，仍然能在某一程度上戳中他内心蠢蠢欲动的点。

那人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喝完那杯酒的？

柴煦不愿去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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