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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

转回宋绪宇家旗下医院的路上，林语郡坐在宋绪宇那辆救护车上，程衍守着唐恩玉。

上车前谁都没有提一句方才经历的事情，一群昔日意气风发的富二代，像丢魂落魄的野犬，挺拔的脊梁一夕之间弯下了。

程衍满是血腥的手抚上唐恩玉发白的脸庞，在听到唐恩玉难受发出的哼哼声时，他搭着担架的扶手垂下了头。

那双唐恩玉一直觉得具有侵略性的眼睛缓缓闭上，没一会儿眼泪就从狭窄的缝隙里溢出润湿了睫毛，悄无声息的眼泪一滴又一滴地落下。

他极为小心翼翼地拂掉低落在唐恩玉扎针泛起青筋手背上的眼泪，低声对唐恩玉说道，“恩玉，今天是我的生日。”

他充满期待的眼神望着唐恩玉的脸，除了一片寂静再无其他，在他低头叹息那刻，唐恩玉的眼睫毛在轻轻颤抖。

仿佛所有人离开了B市这片秽土都有转生的机会。

程衍低头亲吻唐恩玉仍旧浮肿的面孔，在他起身那刻，唐恩玉的喉咙里又发出一声“嗯”。

*

得不到回应，也没有奇迹发生。

程衍贪婪地望着唐恩玉的脸，开口从护士那要来了一张毛毯搭在唐恩玉吊针的右手上。

他抱臂倚着冰凉的车骨架望着隧道里闪烁不定的灯光，随手拂掉面上的水痕。

不能这么悲观，他有钱，他的发小都有钱，什么相关专家他们请不起呢？

他仰头长叹，事情远没有结束。不是说林语郡开枪那刻起事情远没有结束，而是从有人偷拍唐恩玉那刻起事情就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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