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成了榻上任人糟践的肉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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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

我暗松了口气，收回眼，盯着昏黄铜镜看得出神。婢子眼见差事已了，福了福身，捧着梳具妆奁鱼贯而出，绿鬟扰扰，一时晃得人恍惚起来。

木门被人嘎吱推开，斜阳横洒，如枝头惊雀飞掠眼前，盈了满袖。

一道熟悉身影缓缓迈过门槛。

“就搁这儿罢。”我偏过头，余光拂过来人手中食盒，不做多言。

“是。”顺康躬身，将食盒呈上了桌。

又是馊粥。

我面上不显，兴致缺缺地瞟了眼桌上散着酸气的粥，眸光到底是冷了些。宫里多的是踩高捧低之徒，我一介玉奴，左右不过旁人眼里可轻可贱的玩意儿，眼下又失了恩宠，竟一连被苛扣了几日吃食。

“贵人，奴才实在…”顺康喉头一滚，低垂着头，嗓音似有不忍，恨恨斥道，“一群趋炎附势之辈…此事若传到陛下耳中，定给不了他们好果子吃！”

“无碍。先下去罢。”我摇了摇头，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我知他心忿不平，总想替我讨回几分公道，可这宫墙之内，又有何事不入天子耳中？无非是有意想让我吃些苦头，好磨软了性子，在榻上肏弄时也能更为得兴。

可我偏不甘心。

因着我是陛下亲自带回宫的人，又指了名要我伺候，教习嬷嬷待我较寻常娈奴也更为严苛，尽使些刁钻法子叫我学着如何雌伏他人身下，小心侍奉。不过几日我便不堪折辱，趁着没人的空档撞柱寻死，虽被及时救下，可额角的伤足足养了数月才勉强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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