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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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人动作一滞。

“恶心？你觉得恶心？”萧霁怔了怔，掌心骤然自半空落下，垂至身侧。

许是因我方才的咄咄诘问乱了阵脚，他竟怒极反笑，近乎痴癫狂地重复着这两个字眼，嗓音仿佛淬了毒，又满含怨怼，“兄弟相奸…有悖人伦……我在你眼里便这般不堪？一次两次、次次回回都是如此…你就偏要如此作践我的心意吗？”

又将我当作了旁人吗？

我自嘲一笑，抑下泛泛情潮，索性就着他话头说了下去，语气含讽：“心意？作践？不过一个来路不明的皇子，一个杂种，又谈何心意？谈何情意？贱奴虽不通礼数，可倒也懂得尊卑有别的道理。前太子素来心高气傲，痴慕太傅数年未果，连平日召至榻前的侍宠都与他有几分相似，又怎会对陛下生出情分？无非是一时为皮相所惑，亦或是深宫寂寞，聊以消遣。”

窸窣动静在身后响起，接着是几道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响。像是指骨骤然紧蜷后迸出的颤裂骨脆。

我正欲冷笑，颈侧却陡然一重，不等回神就被捏住脖颈撞至笼边，额角抽痛。拴在笼底的细链被他拽着猛地上提，迫使我只得仰头压向栅栏一侧，薄唇将将抵着他下腹，几乎是凑上去。

“杂种…尊卑有别，聊以消遣……你原是如此看我？”他气息紊乱，捏着我脖颈的手逐渐收紧，咬着牙，过了半晌，才一字一句道：“果真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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