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地攥住了我的尾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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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成不了呢？”我扫了眼两侧巍峨宫墙，看向他的目光不由多了分怜悯，“届时你又当如何？”

“不悔。”他一怔，又莞尔一笑，“天命难违。若成不了，便是命中注定。”

自不量力。

“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日后你若死了，我就行行好帮你收个尸，免得你最后落个尸骨无存的凄惨下场。”我冷嘲一声，嘴上念叨着他稀里糊涂一根筋，早晚要栽个大跟头，身体倒实诚得很，继续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他唇角轻掀，眸底浮光微漾，面上顷刻多了几分血色。

“阿九谢过恩人。”

彼时他只当我无心玩笑，并未将我随口说出的一番话放在心里，可不想天道无常，福祸难料，倒真叫我一语成谶。

我伴他走了不多时，日头渐升，远远便见着宫人朝这处走了过来。我估摸着该到了他上值的时辰，心中焦急，刚想催促几句，扭头却见他脚下一软，竟是晕了过去，直挺挺倒在雪地里，面色孱弱。

“死了？”我眉心微跳，暼见他胸口微弱起伏时又松了口气，试了半天才勉强凝出实体，将他抱往一处荒废宫殿。

榻上冷硬，他甫一落榻便缩在墙角，下意识蜷起身子，阖着眼，口中喃喃。

“冷？”我眸光一顿，俯身凑近了些，只模模糊糊从他唇形中辨清几个字眼，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烫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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