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算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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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什么？陛下以为我和沈大人做了什么？”我本就对他心生不耐，更厌极了他这幅步步紧逼不知悔改的模样，眼下便更不愿遂他的意，缓缓放下药碗，冷笑道，“我痴慕沈大人多年未改，此番相见更是情意绵绵，思慕难解。该做的，不该做的，自然是一样不落。”

“你怎么敢！萧宁，你怎么敢！！”他面上惨白，连嗓音也染上几分颤抖，似惊似怒，良久，竟怔怔落下泪来，“我如何比不上他…如何会比不上他……一次两次，几次三番，为何在你心里，我永远也比不上他分毫……若你痴慕他多年未改，那我又算得了什么？算得上什么？若你待我从无真心，那我们之间又算什么？”

“你同我肌肤相亲，共赴云雨时，想的也是他吗？”他垂下眼，滚烫泪滴如珠串坠下，溅在我冰冷手背，烫得心颤，“哪怕只有一刻…哪怕只有一刻，你的心里…你的眼里…可曾想过我吗？”

“自然不曾。你我之间，从头至尾，不过你一厢情愿。”我抽回手，面色波澜不惊，“何况你又有何处比得上他？”

“一厢情愿、一厢情愿…何处、何处比得上他？我在你眼里，便如此不堪，如此下贱……”萧霁身形轻晃，缓缓跌坐下去，逐渐剜去面上悲切神色，眸中扭曲恨意纤毫毕现，嗓音阴沉，“纵是我处处都不如他又如何？如今我贵为天子，而他不过区区臣子，生死予夺，全在我一念之间。我若让他生，他便求死不得；我若让他死，他也不敢不死。你再如此喜欢他，等他成了一具枯骨，也迟早会将他忘在脑后，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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