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忽然传来声响，钭衾去开了窗，一只白喙红爪的鸟飞进屋内。

他幻化成一名男子，跪在钭衾身前。

“主子。”

钭衾有些乏，他坐在桌边，用手支着脸颊。

白鹩粗略说了沧海近八百年的事。

其中唯一让钭衾挑眉的，是他的父皇，以为他迷恋凡尘不回沧海，一气之下，对外宣布，要将皇位传给他叔伯的儿子。

“帮我查个天上的人，”钭衾覆上眉心那抹很淡的粉色，厌恶浮上眼底，“清涟仙君，玉泽。”

白鹩化为飞鸟离开屋内，关上窗。

钭衾挥手撤掉了隔音屏障。

他记起些事，运用妖力，一张信封从禄戎胸前飘出，稳稳落在他的手里。

钭衾拆了信封，打开纸张，看了眼内容。

他嗤笑一声，将信纸塞回去，放回原位。

在偏院的一些细节，钭衾也记了起来，但他现在仍在恢复中，不能多费心神。

他阖上眼帘，又变为原身，休憩在禄戎的枕边。

禄戎前半段的梦，是他成了仙。

可后半段的梦里，变成了他从云端跌落，骤然摔进一片黑暗。

他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

手指忽然碰到一处冷硬，他以为是墙，便靠了过去。

但当掌心覆上，禄戎才反应过来，那是一枚鳞片。

他摸上的不是墙，而是某种冷血动物的躯体。

禄戎惊恐退后，却发现后面被挡住了，他伸手摸了摸，触感坚硬又顺滑。

依然是鳞片。

他被冷血动物圈在中间，无法逃脱，只能看着缠绕他的蛟身越来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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