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看着温如霜已经血红的眼球，他伸手摸了上去，温如霜的眼球便迅速收缩，他本能想要合上眼，但眼皮却早已被固定住。

“我想可能是要废了。”

凌霄还按压着两个柔软的眼珠。

“既然都要废了，倒不如现在就挖了。”

凌霄拿出一把手术刀，刺破两个眼球。

“啊……啊啊啊……”

眼球里的房水迅速淌出。凌霄耐心地将两个眼窝中剩下的东西一点一点清理，直到只剩下两个血淋淋的洞。

他拿出一条宽带黑布，蒙上了温如霜的眼。

“还是这样看着舒心。”

凌霄淡淡地说道。

眼眶里的鲜血不断溢出，在黑布上染上了更深的颜色。

“小和尚，你们佛家不是说不要用我执看世界，要用空心看世界吗？”

凌霄的手透过黑布按压温如霜的眼窝，笑了笑，也不知想起来什么，那笑意竟更深了些。

“其实没了眼也好，我从前见过一个和尚，也是这般肉眼凡胎一一”

“当时我就在想，既然他宁愿相信自己所看见的而一次次误会自己的徒弟，那这双眼不要也罢。”

“小和尚，你可懂我的意思?”

温如霜突然安静了，他黑绸遮眼，面靥如雪，眉间朱砂红如滴血。

他的眼里还是火辣辣的痛，乳房被拉的长了两倍不止，整个人狼狈不堪，但这一刻他是平静的。

佛说，我看山是山，看海是海，却又看山不是山，看海不是海。

他以前不懂，现在却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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