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狗满周岁的时候，也是慕容雪的忌日，这种日子当然不会大操大办的给他办酒。

一大早，三个人就收拾妥当去了墓园。才过了清明节没有多久，墓园里到处都是残败的花卉痕迹，他们一路走，最后到了慕容雪的墓前。

顾浩言当时买的是最好的墓地，位置也很宽，慕容舞之前就来看过，简单的点了下头，对这里并没有什么意见。墓碑上还嵌着慕容雪的照片，她是个漂亮的姑娘，看长相就知道很文静又很温婉，眉眼秀气，照片是她二十岁的时候拍的，看起来水灵灵的，但经过一年的风吹日晒，照片略有点昏黄了。

慕容舞抱着阿狗蹲在墓碑前，轻声道：“阿狗，这是你妈妈。”

小孩子还完全不懂“妈妈”的概念，他只在最开始说话的时候本能的叫过这个称呼，后面一直叫的都是“爸爸”和“爷爷”，这个称呼竟像忘了，现在慕容舞一说，他又本能的叫了两声“妈妈”。

慕容舞心里一酸。

他对女儿的感情自然极深，虽然两个人不是亲生的父女，但这个孩子从小到大都不惧怕他，还特别愿意跟他亲近，大一点之后就搬来跟他一起住，每每出去读书回来，总要尽自己所能的带上一点外面的东西回来给慕容舞吃。更大之后，她还带慕容舞进过城，就连手机这种东西，最开始的时候都是女儿教给他使用的。

却没想到，两个人竟这么快就变成了阴阳相隔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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