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千色。”颜双柔声唤我，低沉而温柔。

近在咫尺。我伸出手，一直伸着，他却再没有抱我。

“我们始终不是一个世界……吗？”我蹲下来，自己将自己拥抱。

颜双温和地笑，“千色。”他只是一遍一遍地唤我的名字，“千色。千色。”

“颜双，还记得你第一次抱我时说的话么？”我打断他的轻唤，闷声问着。

静默了几秒，然后，耳边响起颜双温柔而认真的声音。

“千色，只是忘记一个人，你不必这么辛苦。我很心疼。”

“千色，如果死掉了一份爱，你试着将我的放进去。如果无法将他忘干净，让我来抹杀他。”

“千色，你是我的，我会保护你，我会每天抱着你睡，我会将天下都给你。”

“千色，一个月之后，嫁给我。”

“……”

“颜双，颜双……你听得见吗？颜双。颜双。颜双。”

“……”

“你还在吗？颜双。”我环抱紧自己，学着他的语气，一遍一遍地唤，“颜双。颜双。”

“你还活着吗？颜双。”

“为什么我觉得你已经死了？”

“颜双……”

……

“我爱你吗？”

“不。我不爱。”

4-2

章女史在我第一次被颜双抱的次日清晨，在颜双仍拥着我沉沉未醒的时候，咬破自己的手指，喂了我一口的鲜血。

柔软的唇隔着雪纱，浅吻我的眉心。

她喃喃低语，虔诚而温柔。这样的低喃当夜便在与颜双亲热时再度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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