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飞的睫毛如鸟类展翅时齐整的翅羽，油光水滑。

他是一只聪明的燕子，不会像麻雀那样不吃不喝去撞击笼子的边缘直至死亡，他也是一只蠢笨的燕子，不知道抵到喙边的喂食会使它再也无法振翅即行。

可是，是你先飞到我们肩膀上来的……

陆湛云看着他，心尖上像是被鸿羽扫过的痒，痒至一种飘忽的痛，如绣针轻扎。如果他伸手去挠，只会更痒更难忍，若神话是真，那就是下尸虫噬咬血肉在告诫。

燕南飞咬着嘴唇，面上透出一点红，和饮酒后的醉态有几分相似，令陆湛云想起一句诗:半江瑟瑟半江红。因为他的眼里有清醒的冷意，好像显出醉态的其实是陆湛云。

陆湛云自嘲地低笑了一声，随即松开桎梏燕南飞的手掌。被按住的皮肤上清晰的印下了微红的指痕，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情色热氛。

燕南飞的腿部有过于紧绷后抽筋的预兆，陆湛云直起身来将燕南飞抱起，把他两腿盘到自己腰上。燕南飞本是体态欣长的成年男子，这样面对面贴着，下身也就碰到了一处。

陆湛云胯下早就抬头了，刚才跪着看不出来，这样的姿势下，隔着衣袍顶着燕南飞舒张的花穴磨蹭，粗糙而凉的衣料刺激着软肉，燕南飞倒抽了一口凉气，陆湛云听进耳中，只觉得下身可以说是硬得十分难受了。

他走到床榻前把燕南飞放到床上，反手拉了挂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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