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预想中的疼痛。

却有温热的东西喷溅到脸上，蓝高云瞳孔收缩之下，被抱了满怀带离马路边。

“有没有怎么样。”焦急的话语，上下摸索探伤的手，蓝高云瞳仁一点点变黑，聚焦在一点，扭动僵硬的脖子往马路中间看过去。

那一刻，嘈杂不属于他。

眼前的东西变的黑白无色彩。

顾群捧住蓝高云冰凉的手，哈出热气，瞳孔若惊弓之鸟，整齐的发丝邋遢凌乱，只是一味的问：“高云，高云，你有没有怎么样。”

当天晚间登出新闻，中环大型车祸，无死一伤，与这则新闻同到来蓝高云身边的是斯商肇一纸遗书。

车祸当晚，顾群陪着蓝高云在警察局录口供，他们刚从医院出来，警察局里的电视机里记者正在绘声绘色的描述下午那场车祸，里面甚至可以看得到蓝高云自己沾着血迹苍白的可怕的脸庞。

“吃一点东西。”顾群改了以往温柔面貌，撬开蓝高云紧闭的唇缝，灌满汤汁的小笼包从牙齿中间垫了进去。

蓝高云被汤汁烫的抬起眼皮，那热气将他的鼻头蒸的通红，他才好像恢复了一点力气似得有劲撒泼蹬腿：“你滚。”

顾群从胸腹吐出一口浊气，用拇指按住上下跳动的眼皮，拽着蓝高云的胳膊，露出凶恶的面庞质问：“你吃完我就滚。”

蓝高云睫羽颤动，心颓败不堪，牙齿僵硬的动起来去咬包子边缘的陷皮。

警察放他们出来，顾群走在车边，手掌握住车门边角，看蓝高云失魂落魄，被撕烂的心脏仿佛被凿碎吐出不值一钱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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