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了几天，温漾还是没能等到韩清许的那句话，可发病的次数却愈来愈频繁，有时候只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头也会莫名其妙犯晕，他无比清晰地感知到生命一点点从手心逝去，却无能为力，无法自保。

加之长时间的自我否定，抑郁情绪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茶几上的水果刀，阳台上的栏杆和跑满热水的浴缸，温漾经常会对此产生出一种错觉，如果自己能够将水果刀刺进动脉中，跨过阳台栏杆，溺死在水中，他就不用再去熬过这漫长的一个月，承受非人的折磨。

他经常想这么做。

可是他不敢。

他怕疼。

所以就像幼虫破茧成碟那样翘首以盼，期待一个冷冰冰的棺材木。

……

韩清许家里其实并不脏，温漾说好了要给他大扫除自然不能食言，这天等人去上班了，就从被窝爬起开始收拾屋子。

阳台上的绿植一直都是绿葱葱的，今年却突然出现了叶缘泛黄的问题，不止一盘，其中长势极好的几盘都出现了这个问题，温漾索性将这些绿植搬到外面晒晒太阳。他挨个清理房间，乔姨的房间有些许灰尘，可能是因为她常年在外面的原因，但好在东西少而整洁，稍微一打扫就好了。

至于韩清许的房间……温漾倒是从床下面找到好几个没拆过的避孕套，大抵是两个人做的时候掉下去的。温漾缩起身体将床拐角处的避孕套扫出来，幸好他体型瘦小，不然这么窄的地方手还伸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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