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的审讯室充斥着呕吐物的酸味，小李端着水进门，被熏退出去把水放下，回来落座：“哭完了？”

伍湖神情麻木，两眼发直。

“你的已婚朋友庞列，尽心尽力地帮你逃跑，结果一转身就被你砸烂脑壳。是不是因为他是目击者，你要灭口？”

伍湖摇头：“不是我，是曾宇禅打倒了庞医生，曾宇禅疯了，所以我才要阻止他。”

“曾宇翩，如果你以为……”

“是曾宇禅先动的手。”伍湖倾身向前，探着脖子，死死盯住小李的眼睛，“你可以去问庞医生，他知道曾宇禅对我做了什么，现在我在警局，在法律的保护下，他就不用害怕曾宇禅的报复，可以说实话了。”

小李脖筋跳动：“你已经把他杀了。”

“对对，我把他杀了，庞医生现在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可以说出真相了。”伍湖睁大眼睛，咧开嘴角，“警察同志，既然我把曾宇禅杀了，你们是不是应该展开调查？庞医生算证人，是不是该找他来问话？”

“装疯卖傻没用！”小李呵斥道，“所有证据都表明是你先击倒曾宇禅再击倒庞列，你是不是想再看一次照片确认一下啊？”

“什么照片？”

“嘿。”小李走到他面前，再次把现场照片甩出来，“来啊，再吐。”

伍湖直勾勾地看着照片里庞列的尸体，眼睑颤抖，嘴唇扇动：“庞医生现在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可以说出真相了。警察同志，既然我把曾宇禅杀了，你们是不是应该展开调查？庞医生算证人，是不是该找他来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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