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过后，像是从喝醉了酒后的断片状态清醒过来，我又变回了正常的文渠。

正常到我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那天与季飞川所有的对话，回忆起那个愚蠢、懦弱又狼狈的自己。

这几年精神问题常常困扰着我，那一晚上尤甚，让我在一个情人面前完全抛弃了自我。

为了挽救那点微末的、所剩无多的尊严，我选择尽可能地减少与季飞川这个人的接触，将那一晚以冷处理的方式遗忘掉。

我允许了季飞川出门上班。

他安静地坐在后座上，我坐在另一边靠窗的后座，中间隔开了很大的空位，估摸着还能坐下两个人。

空气好似凝固流转不通。

我情绪不高，不想开口，他也不出声，而开车的司机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喘。

车子均速行驶，我闭上眼睛靠在椅背假寐，过了差不多十多分钟，车子才缓缓停下。

“老板，到精康中医院了。”

随着车子开锁的声音，我瞟了眼径自解开安全带的人，季飞川动作缓慢，像是在等着我先开口说什么。

我压根没什么想对他说的，他只是一个比较合我意的替身而已。

仅此而已。

“石禅大道，心理医疗中心。”

司机立刻回应我。

与此同时，我察觉到旁边射来的一道视线，我挑眉望回去，语气冷淡地催促道：“怎么？想和我一起去看看脑子？”

他打开车门的手紧了紧，没有回应我这句带刺的话，反而低声问了一句在我看来是废话的话语：“你要去看心理医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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