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长在别人身上血脉喷张，长在自己身上就索然无味？

是胸。

是丰乳巨胸。

“好了，别喝了，再喝就烦了。”

谢藏天推开胸前的陆红裳，重新缠上裹胸，穿好衣服，走出了屋子，站在寒星寥落的院子里，心有戚戚。

他是作了什么孽？

他像个被魔修渣男骗肚的仙修单亲爸爸一样，无助无私地哺育着一个七岁还没断奶并且还听不懂人话的女儿。

“爹。”

陆红裳凑过来。

“跟你说多少遍了？叫我师尊，你是我捡来的孤儿，你没有爹。”谢藏天语气深沉地说道。

“好的，爹。”

陆红裳答应得很痛快，接着缠着他，道：“我们离开这吧，二狗都被他爹娘带着去修仙了，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要留在这？”

谢藏天没法跟她解释过往，只是继续语气深沉地道：“为了维护这里的正义。”

陆红裳震撼道：“傻子！”

不怪她如此态度，附近的人都这么说，哪怕受过谢藏天救命之恩的也不例外，因为这里是修仙界和魔教交界的地方，亦正亦邪才是这里的处世哲学。

纯粹的正义和纯粹的邪恶一样，都会遭到抵制。

陆红裳才七岁，却适应得比他更好，会嬉笑怒骂地替他买酒，会买丹药，会讲价，也会不动声色地捋清楚关系网，然后在晚上喝奶的时候，冷不丁告诉他哪个人最有钱，被杀了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她一直没断奶，心性却野蛮疯长，像健壮的还没尝过血的野兽幼崽，天生就会寻找猎杀的机会，这不是教出来的，更像一种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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