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青州之行

出门在外，起居简陋，姜露华和萧显说了一会儿话，便吹灭蜡烛，相拥着躺下。

就在姜露华将睡未睡之际，耳畔忽然响起萧显的声音：“露华，你睡了吗？”

声音很轻，但他还是听到了，并立刻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询问对方：“陛下，何事？”

萧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叫他“露华”的呢？他已经记不清了，好像是在他从苏州回来后。起初他很不习惯，渐渐的，萧显叫的次数多了，他便也习以为常了。

萧显抓起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前，说道：“朕睡不着，想跟你说会儿话。”

“陛下请讲，奴才听着呢。”姜露华说道。

“以后在朕跟前，就别再自称奴才了。”萧显对他说道，“你和他们不一样，朕没拿你当奴才看，你也不许把自己当奴才看。”

姜露华一怔，“陛下，奴才……”

“欸，都说了……”

“是！陛下，露华记住了。”

“嗯——记住了就好。”

“露华。”萧显轻轻揉捏着他的五根手指，“同朕讲讲你少时在苏州的事情吧。”

姜露华很惊讶，惊讶于皇上居然会对他的过去感兴趣。他略略思索了一下，便从记事起开始讲。

讲到十岁那年，他就打住了。再往后就是他和母亲、姐姐被朝廷的追兵找到、很快被押往京城受审、他被迫同亲人分别、受了宫刑做了奴才的悲惨经历了。这些事情，萧显都已经知道了，而他也不愿再提及伤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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