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着记忆走向他所在的位置。

一团黑漆漆的人影，依稀能辨认出轮廓。我的步伐很轻，他却似感应到了什么一般，低垂着的头缓缓抬起。

时隔多日再见，此处本应有的对视被黑暗阻隔。房间实在太暗了，正如他看不清我一样，我也看不清他的脸。

真想知道此刻狗狗的脸上会是什么表情。激动？兴奋？抑或是仇恨与愤怒？不过我并不打算现在就点亮烛火。

我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鼓起的腮帮子、颤抖的唇、高挺的鼻梁还有……被手指拂过也不愿闭上的死死睁着的眼睛。就这么想要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吗？

除了主人你还奢求谁来这里，蠢狗。

我摸索着取下他口中的口塞，指腹磨蹭着他一时未反应过来仍微张着的嘴唇。

柔软的唇瓣慢慢闭合，抵挡着我陷进去的指节。我收回手，他重重喘气，滚动喉结用他艰涩的声音说了一声“放肆”。气势格外唬人。

放肆？呵。

我反手就给了他一耳光。他怔了怔，仿佛在说服自己般低声呢喃：“区区心魔……区区心魔而已。”

心魔？他把我当成了他的心魔？可他一介凡人怎么会有心魔？估计是关得太久得了癔症，生出了幻觉。

在我短暂的思索间，他的呼吸已经恢复平静。他语气疑惑道：“为何此次还未消散……”

狗狗反应可真够迟钝的。我扬起唇角，就让主人来唤醒你，顺便检查一下这半个月的成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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