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凌不知道睡了多久，是路曼冬把他喊醒的，房间里的空调一直开着，他就这样躺在地毯上也不觉得冷。

“疼吗？”路曼冬擦着自己的头发，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好像有点过火了。”

安凌试着动了动，他的下身泥泞一片，一时间还感觉不出什么：“不疼的。”

——声音哑了。他窘迫地闭了嘴，慢慢地从地毯上爬起来。

“我买了点喉片和药膏，等你洗完澡出来就能到了。饿吗？”

安凌摇了摇头：“不饿，谢谢。”

路曼冬刚想问他今天是怎么了，安凌便拖着那副身躯关上了浴室的门。

倒也没关出声响，还是轻手轻脚的，路曼冬挑了挑眉。他们这是……在冷战吗？

浴室里，安凌正背靠着门发抖，他下半身的前面和后面都火辣辣地疼起来了，像一万个辣椒被舂碎后均匀地将他涂抹透，有一种后知后觉的猛烈。

粘腻的液体一脱离空调的界地便冷得人打颤，但丝毫没有缓解他的疼痛。半晌，他扶着墙慢慢走到花洒底下，温暖的水流迎面冲了过来。

安凌缓过来点了，他洗得很慢，一面想放空脑子，一面却又忍不住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等他出去时，路曼冬应该已经离开了，但她买好的东西会放在茶几上。安凌想，他好像真的变贪心了。

原本他只想再多看看她的，如今却更想拥抱她。仅仅只看着她成为了另一种折磨——这种折磨又是另一种意义上被舂碎的辣椒，开始时人是意识不到的，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烈火里煎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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