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笙再次醒来时，傅衍成正坐在床头背对着他，高大的身影像一座小山，在他身上打下倒影。

傅衍成的直觉很敏锐，几乎在他睁开眼的瞬间就发现了。

“醒了。”傅衍成回身，他取过床头的温水递到慕寒笙嘴边，“喝点水吧。”

“滚…”慕寒笙一巴掌将他的手打开，水杯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而傅衍成的手背，也被烫红了一小片。

傅衍成毫不在意地挑眉，起身又去取了新的杯子，重新倒上。

“喝点吧，嗓子都哑了。”

“你这是犯罪。”慕寒笙咬牙，他掀开被子，被铁环所牢牢束缚着的双脚暴露在两人的视线中。

傅衍成垂眉瞥了一眼，似是有些无奈，他抚摸着慕寒笙的后脑勺，缓缓说道：“寒笙，不这么做的话，你会跑掉的。”

笑话，他怎么能冠冕堂皇地说出这句话？好似这事错不在他。

慕寒笙起得发抖，“啪！”他又扇飞了傅衍成手中的茶杯。

他瞪着傅衍成，咬牙切齿，“你这么做只会令我更厌恶你。”

“令人伤心。”傅衍成苦笑，“但我有什么办法，为了留住你，我只能如此。”

“寒笙，我只是在帮你履行诺言。”

“诺言？什么狗屁诺言，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见你！你让我吃了太多苦头，傅衍成，你就是我的恶梦！”

慕寒笙咆哮，对于傅衍成坦然的态度，他只感到恶心又愤怒。眼前这个冷峻的男人，与多年前笑容温暖的学长似乎根本不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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